行下手避开要害,倒是没把人往死里打。
陆屿行的情况就比较麻烦了,被石砖砸了一下,伤口在头……
草,耿凯旋心里一慌。不会搞出人命来吧……
他看向陆屿行,后者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按着头部的伤口止血,脸上没什么表情。
好像刚才那个像疯狗一样揍人的,和现在这个头部受伤的都不是他一样,还是那个在教室里安然上课的陆屿行。
但有他这种什么都不当回事的态度在,边上几个男女反而都安心了一些。
耿凯旋后背都被汗湿了,心里骂着脏话咬紧牙。
我日,这人真他妈疯……
所幸,陆屿行的伤口不算太深,不过伤在头部,还是要留在急诊观察情况,稍后伤势好转也需要做一系列检查。
陪同的几个人俱是松了口气。
耿凯旋什么脾气都没了,在医院里不停抹汗。
简单包扎好,陆屿行才后知后觉到头部受创的晕眩感。
“你们回去吧。”
耿凯旋见他一副快睡着了的表情,道:“你不然叫家属过来吧?”
“不用。”
“不用个屁不用!到时候你晕死在这儿,我们谁给你签字啊?”
陆屿行最后还是给陆云笙打了通电话。
打人的时候他倒是天不怕地不怕,跟陆云笙解释的时候,却憋了半分钟才敢开口。
等陆云笙在深夜赶到医院,几个男女才心惊胆战地回了学校。但这一晚,觉一定是睡不好的。
听过陆屿行解释过原委,陆云笙坐在一旁,用一种让陆屿行十分不安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儿。
“三个月被砸两次脑子,你也是够可以的。”
“……”
听出他哥实打实地在生气,陆屿行识时务地没再吭声。
大老远把陆云笙从家里的温床叫起来,他也的确是很愧疚。
但对揍过田邈一次,陆屿行倒不后悔。
他头晕得厉害,跟陆云笙说过“对不起”后,便昏睡了过去。
……
他大概是睡了很久。
一场梦境,翻来覆去地变换。
从一张被烟雾挡住的少年的侧脸,转到演出的主席台……他怀里抱着他的大提琴,身侧响起与他的琴声相契合的钢琴旋律,再到在领奖台上,他从颁奖者手中接过第一名的荣誉证书,颇觉无趣地在台下扫视一圈,轻易地便跟一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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