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想还诸诀一个清白。”
“真的吗?”
身侧传来衣物窸窣声,简颂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安酒抬眸,无所畏惧地和他对视:“是。”
他们从彼此双瞳中互相打量,简颂声读出了属于正义的那一份坚定,不由将目光缓慢地偏到了他的眼尾,辗转到泛红的脸颊,最后,随着眼睫下垂,落在了红润饱满的双唇上。
经年累月里的自卑和懦弱仿佛晨雾被阳光拨开,让他被人看得清,靡颜腻理都透出来。
是只漂亮狐狸。
“那解释一下抄袭的事?”简颂声挑眉问。
安酒仿佛被人揪住了尾巴,飞快挪开脸:“是我做的手脚。”
“所以诸诀是无辜的?”
“是,这一切是我和越白计划好的,”安酒抓着身上的工作服,缓缓开口,“上次你应该答应我辞职,我做的那些事,被开除也不为过。”
“迷途知返,将功折罪,倒也不是不能原谅。”简颂声重新坐下,但这次坐的位置却变成了在安酒身边,距离一拳的位置。
安酒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挤了挤,简颂声注意到,唇线变得平直,声音清冷:“你躲我做什么?”
“……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
安酒:“不习惯你的关注。”
休息室内再次沉默下来,直到简颂声的手机不断震动。
是越白的电话。
简颂声手指触到接听键,安酒却如同想起什么,主动道:“胃药,我没有买,当时我找不到越白。”
“越白刚才说你对他动手。”简颂声放下手机没有接听,问,“动什么手了?”
“他和诸诀在场外的卫生间里吵架,我是拉架的。”
简颂声仍然是那幅高深莫测的模样,甚至脸色交之刚才更加凝重:“但越白说,你扇了他一巴掌,还和诸诀一起打他。”
安酒:“……”
你个黑莲花真是添油加醋的一把好手。
安酒抿唇下压,像是已经疲于应付,无谓解释。
“您这样觉得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按你这些年的性格确实不可能对越白动手,”简颂声话锋一转,“但现在的你,就不一定了。”
一个处于上位,直直盯着那清瘦的轮廓,一个处于下位,眼神垂在某个模糊的角落。
上位者仿佛要下位者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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