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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诗我确实写了……”殷云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年纪小的时候交友不慎,酒后失言乱说的,被他们当做谈资全都抖落了出去。”
“酒后?”岑丹溪道:“除非必要,我没怎么见过你喝酒。”
“年少时也是会和朋友喝一些的。”殷云度停顿了下,才继续道:“从那以后我才明白朋友不可尽信,酒不可多饮,我也知道自己言行无状给父兄添了许多麻烦,左右不是什么多喜欢的东西,于是后来便索性不喝了。”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殷云度苦笑:“花看半开,酒饮微醺,大概也是这么个道理。”
“年少时,年纪小的时候……”岑丹溪去握他的手:“分明现在年纪也不算大,是你对自己太过求全责备了。”
殷云度看着他的手没说什么,紧绷的神色却缓和了许多。
好在后面便几乎没再提到殷云度了,通篇几乎都在围着两个字写。
阿楹。
阿楹多么优秀把一切做得多么完美,阿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阿楹开心了难过了,阿楹带他去了哪里看了什么。
笔触从干瘪冷漠逐渐变得温柔丰盈。
他似乎日日都在等着那个明媚的少女给他带来些生气。
大概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记录到最后,这本手记已经彻底偏了题——持笔之人的心已经全然飞了。
手记的内容骤然增多,又骤然减少。
“阿楹很好,但我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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