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谋划一场消灭雄虫并控制雌虫的叛乱,但这两只雌虫的可能性却极小——这并非出于情感考虑, 而是纯粹的理性判断。
以艾纳的心智不足以谋划规模如此之大的阴谋,而且凭借着温德尔对他多年的了解, 他对任何权势都不感兴趣, 更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而阿布戴尔,他和凯蓝玛拉之间的确存在着经年累月的微妙倾诉, 虽然谁也不肯承认。
然而,红发雌虫就像一团烈火,以愤怒为燃料熊熊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如果非要让他在反抗事业与凯蓝玛拉之间做一个选择,他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前者。
温德尔的心中却并没有轻松几分, 如果艾纳和阿布戴尔是被利用的一环呢?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将怀疑放在了凯蓝玛拉身上,这意味着他对同伴的信任抵不过不断浮现的证据。
这也许就是他的本性,温德尔想,即使他自己再想成为一个温柔善良的好伙伴,内心却始终藏着一个阴暗残忍的角落,告诉他没人值得信任,他只能靠自己, 就和斗兽场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温德尔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但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那个在斗兽场中遍体鳞伤地挣扎着、踩着其他兽人的尸体活下来的小豹族兽人, 其实从没有从他的内心消失。
有任何不利的证据, 他竟然都会选择怀疑同伴, 而不是第一时间的坚信。
他是个烂人。
温德尔面无表情地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的时候神情已经恢复如常,走向忒西弥成员聚集着的仓库门口。
“你们在看什么?”他问道, 抬起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等等,这是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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