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服装样图上看到了我杀死的那只雄虫,但我从不知道他是贵族,也不知道凯蓝玛拉曾经找过他。”
直到回到飞行器上,温德尔才声音沙哑地把所有自己的推断说给卡约斯听,包括凯蓝玛拉就是二十多年前那只试图被家族送去替代温德尔的位置,但在失败后失去了雄虫身份的倒霉雄虫虫崽。
卡约斯静默了一秒,理清楚了温德尔的想法:“你怀疑凯蓝玛拉。”
温德尔沉默不语。
“他有杀死其他雄虫的理由,他能接触到那只雄虫,他知道最让你摇摆的说辞,他能接触和篡改忒西弥数据库。”卡约斯平铺直叙。
他从没有过关系多么亲密的同伴,直言不讳地表达了他的观点,“雌虫身份更容易说服伦多和其他雌虫参与实验,如果凯蓝玛拉大人就是实验中的另一只雄虫,很多事情都能被解释。”
凯蓝玛拉符合一切条件,温德尔心里早就清楚这一点,只是一直不愿承认。
从小以雌虫身份受到的不公,让他甚至有向帝国中的所有雄虫,包括温德尔,复仇的理由。又或者长久以来的忽视,让他逐渐增长出对雄虫权力的渴望。
温德尔不想这么去想自己的同伴,但他依旧忍不住以最悲观的想法揣测凯蓝玛拉的动机。
毕竟,他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现在温德尔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也许除了卡约斯。
他把手覆盖在卡约斯的手上,雌虫正打算启动飞行器飞回庄园,却被温德尔突然的触碰制止,一动不动地僵硬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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