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四姐木着脸点了点头,正欲放下剪子出去,就被长兄拦住了。
“太医虽未明说,但显然不信母亲病情,”世子指了指伯夫人满是血的手臂,“我去把太医叫回来、给母亲包扎一下,这样总能信了吧?”
兄妹三人心有灵犀,顿时明白了该如何处置。
世子大步出门去,根本不管文寿伯夫人在他的背后大声喊着“不许!”
而这喊叫声很快就消失了。
应家三姐重新把帕子塞回了文寿伯夫人口中:“做样子给太医看的,您忍忍,再忍忍。”
文寿伯夫人深深品尝到了什么叫受制于人。
她拼命挣扎起来,可她反抗不了两个女儿。
女儿们说着最温和、最柔软的话,却让她这位母亲鲜血直流。
不止是胳膊上,她的心也在涌血。
她看着儿子把太医请回来,看着女儿们红着眼眶与太医讲述状况。
“是陆夫人替母亲捆上的,捆得太紧了,我们心疼母亲,想替她稍稍松开些。”
“没想到母亲突然挣扎起来,还想夺剪子,争抢间划破了手。”
“她真是好一阵、坏一阵的。”
“刚刚看诊时还跟个木人一样不吵不闹,哪知道毫无征兆地闹了。”
两个女儿互相搀扶着,泪眼涟涟。
文寿伯夫人呜呜叫着,想与太医说明,却吐不出口中帕子。
血被擦拭掉,上了药,仔细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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