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寻到故人名字,”阿薇语气中颇为可惜,“天色晚了,我需得下山回城,不如我写下故人名姓、另添香火。”
知客僧应下来,又说寺里会依照年月尽量再找一找。
闻嬷嬷取了纸笔,写了故人信息,借了她在外头结识的老姐妹的名头。
阿薇借机又问:“刚才翻看时,有看到一些只有名字年月、却不知晓供奉之人的,他们的香火钱又从哪里来?”
知客僧解释道:“有些是旧牌位磨损看不出来,有些是旧档染水糊了字,但凡能有些讯息、寺里都送了消息去,却也有一些寻不到家眷的孤独之人。被洪水冲毁是敝寺的大罪过,既还留有名姓,不可断了他们供奉,寺中香客也很支持。”
离开前,阿薇又去塔林走了走。
她记下了序列,寻了姑母与年年的位置,静静看了会儿,在塔林中间将带来的香烛点了。
马车在城门关闭前入城,长街两侧灯火通明。
一路闭目养神的阿薇睁开眼睛,问:“冯正彬明日休沐?”
“是,”闻嬷嬷思考了会儿,“他明天会到大慈寺吗?”
“说不好,”阿薇也不能完全断言,“就看徐夫人与冯家老太太这两天闹得凶不凶了。”
只看徐夫人来定西侯府挨了一通大骂都不晓得那果茶有什么问题,可见这对表兄表妹夫妻亦不是什么开诚布公的情谊。
同时,闻嬷嬷也说过,冯正彬是那种回避性子,他就不可能处理得了婆媳矛盾。
他会下意识地避开,避开棘手之事、避开鸡飞狗跳。
他近日又被吓得不轻,偏受惊状况亦无人能说,最终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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