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判决。”
“她让奴婢往中州报信,说明她从头到尾没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她知道金家完了,她知道等着太师的定然是死罪,既然心中有准备,就算双身子起伏大,她也不会倒在那之前。”
“除非……”
闻嬷嬷的眼眶红透了,干涩着,没有泪光:“除非在她的准备之外,另受了大刺激。”
阿薇伸手抱住闻嬷嬷,轻轻拍打她的背。
巫蛊案牵扯无数,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京师中,嫡出的皇太子被废,皇三子、皇四子死,皇七子流放,皇室宗亲、世袭勋贵、一二品的高官砍头的砍头,抄家的抄家。
神仙打作一团,固然有百姓遭殃,但那都是顺带的。
冯正彬一个停职的六品主事,若非是太师女婿,关上门后连背锅都不一定轮得上他。
按照常理,冯家闭门,只有被秋后算账的份,断不可能有哪位神仙在打得最凶的时候还不忘主动去踩他一脚。
姑母已然看清局势,她就不会吵着闹着要一个“公道”。
她老老实实,外头人见不着她,又何谈刺激?
能刺激她的,只有冯家宅子里的人。
冯正彬母子脱不了干系!
“他心虚得很!”阿薇眸色深深,“他不心虚,怎么会喝不得果茶?他不心虚,怎么会看到那张浣花笺就吐了出来?他不心虚,怎么要改了姑母与年年的忌日?”
说到这儿,阿薇眼中恨意愈浓:“功德簿上,他甚至没有写年年的名字。他心虚害怕到写了姑母真正的亡日,却只用一个‘子’字来代表年年。九年了,他连未来得及出生的孩子的乳名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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