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不会让畏惧喝药的人反感,再此之上又有清新的果香,很是宜人,若非嗅觉过人、恐是连那淡淡的药味都察觉不到。
喝上一口,温凉的茶汤将果味带入口腔,漫上唇齿间,被一本接一本的文书挤得发胀的精神缓缓松弛下来,只余“再喝一口”的念头了。
一碗茶见底,沈临毓问:“以前没有喝过,大膳房那儿新鲜琢磨出来的?”
元敬问:“您觉得口味如何?”
“喝着还不错,”沈临毓道,“还有没有?再添碗来。”
元敬便道:“这是定西侯府那位表姑娘做的。”
话音落了,沈临毓掀起眼皮睨他。
在母亲的“谆谆”教导下,元敬偶尔神神叨叨,但不至于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再想到刚刚隐约听见定西侯中气十足的笑声,沈临毓明白过来:“侯爷把他外孙女儿送来的茶分给众位大人解乏提神?”
“是,”元敬一五一十说了,“侯爷遣了小吏给您送来尝尝,好像是送来了一大桶,您要再添,那头应当还有。”
沈临毓抬手将碗递出去。
“算了,我过去拿,”没等元敬接过,他突然改了主意,又交代道,“一碗果茶,不值当你跟母亲提。”
元敬站直了,自白道:“上回那只白羽鸡真不是小的与长公主说的经过,是那将军坊的管事不顶事,拿钱时被胡叔几句话问清楚了来龙去脉。”
沈临毓道:“那你嘴严。”
元敬伺候沈临毓多年,晓得他们王爷清楚自个儿并未在长公主那儿多嘴多舌,也晓得他没把那管事漏底放在心上,想了想,道:“炒鸡糊嘴。”
沈临毓眉尖一挑,拍了拍元敬的肩膀,满意道:“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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