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路汐这具瘦弱身躯内的灵魂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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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累累,茫然地游走于泗城界内,很细的腕间挂着透明塑料袋,一大袋里面装的话梅糖天天都在变少,直到快吃完。同时对外界一切感知异常敏感的她发现火车站到了后半夜就有黑色人影躲在不远处偷窥,便不宜久留,转而无意中闯入了破旧不堪的红灯窄巷,像是个被富贵迷人眼地界遗忘的地方。
窄巷里,有个衣着艳俗的年轻女人短暂的收留了路汐,但要付一日十元的房钱。
路汐在她简陋又潮湿的出租房栖身了下来,只借用靠墙根处的玫红色破皮沙发,瘦弱的身子慢慢缩成一团那儿睡,而那个女人从事着特殊职业,时常凌晨五六点喝得烂醉才摇摇晃晃回来。
好在,她没有带恩客回出租房的习惯,一进来,便往乱糟糟的床上横躺,紫色高跟鞋从左脚突然滑掉下来,一声沉闷的响,路汐为此而惊醒了。
那女人披头散发的靠在床沿,摸出打火机要点根烟,摁了好几下,被幽蓝的火焰照得化着浓妆的脸很青白,扯着路汐咬字不清的谈天说地:“朱艳芳是我给自己取得艺名,知道梅艳芳吧?我也要当大歌星,从这破巷子红出去!”
朱艳芳又告诉生了一副看似单纯好骗皮囊的路汐:“别学我啊,年纪轻轻辍学偷跑到大城市来误入歧途,你算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了,要回去读书,别给人随便占便宜。”
说到最后。
被酒精糟践的身体令她逐渐支撑不住精神,廉价的香烟和打火机都随着手指松开,掉在了地上。
白天的朱艳芳又是另一副面孔。
她被这乌烟瘴气的压抑生活精神折磨得很割裂,暴露又颜色艳俗的廉价裙子成了这副身体唯一鲜活的色彩,傍晚在楼下打包了份豪华版麻辣烫回来,意外看到路汐平时的一餐只吃没有油盐寡水挂面,这顿倒是舍得放一颗小西红柿了。
朱艳芳把打包盒放在矮桌上,和她面对面坐。
路汐吃得很慢,握着反复使用的一次性木筷,细白腕臂的红色针眼很明显。
朱艳芳目光在她身上瞥了眼,随即也拆了塑料袋先吃东西,明明放了半瓶量的酸醋,却没什么胃口似的,筷尖在红油里挑挑拣拣了块牛肉片吃,突然毫无预兆问:“你是处女吗?”
容伽礼的面容顷刻间浮现,在路汐睫毛低垂遮住的眼底和心尖头,手指也无声地收紧。
朱艳芳将她视为恍若清纯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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