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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来什么。
庾娘子头一个就找了她,用帕子揩了揩泪,红着眼眶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是一点不错,我才嫁出去没多少年,嫂嫂就把我当成外人了……”
中山侯夫人与庾二夫人坐在上首默然不语。
毛丛丛头皮发麻,只得说:“妹妹,这是朝廷里的事儿,我这个嫂嫂就是想管,也管不着呀。”
阿翎作为京兆府的少尹,查案是职责之内的事情。
而庾言作为金吾卫中郎将,巡夜又有什么错呢?
至于柳希贤——谁能未卜先知,晓得这桩案子居然会把他牵进来啊!
庾娘子听了,唇边薄薄地露出一点嘲弄来:“嫂嫂觉得我是回来说这事儿的吗?”
毛丛丛听得一怔,中山侯夫人也不由得流露出一点诧异来。
不是为了柳希贤的事儿?
却听庾娘子戚然道:“从前嫂嫂在家设局宴饮的时候,还惦记着我这个堂妹,现在已经浑然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毛丛丛心里边“咯噔”一下,后背上瞬间起了一层细汗。
紧接着就听庾娘子道:“也是怪了,要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嫂嫂不想理会我,也就罢了,只是怎么不请我这个正经的夫家堂妹,倒是还惦记着自己娘家的堂妹呢?”
她说:“我怎么听说广德侯府的毛家妹妹也来了,就连越国公夫人的姨表妹妹,嫂嫂都细心地请了,就只是不想搭理我这个正经的堂妹是不是?”
庾二夫人在旁道:“你嫂嫂素日里事多,许是给忙忘了……”
庾娘子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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