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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她没有记错的话,最后的经办官员署名上,劳子厚的大名赫然在上。
她暗叹口气,说:“不必了,我是来寻王中丞的,劳中丞贵人事多,且去忙吧,另找个人来领路便是了。”
劳子厚脸色微变,已然从她这态度当中察觉到了几分疏离,当下强笑道:“乔少尹,何必如此不给情面呢。”
乔翎果断道:“公务在身,怕是无暇与劳中丞寒暄了。”
劳子厚脸上的笑意仿佛是海上漂浮的泡沫,即将消融在波浪之间。
他叹口气,徐徐道:“乔少尹,我当初在京兆府,并不担审案的责任,最后在文书上加名,也是惯例罢了,即便真的被翻出来,也不会真的牵连到我身上,您这么早就急着避嫌,倒是叫人觉得小气了。”
乔翎瞧着他看了会儿,很认真地问:“你是经办人之一,你在上边签署了名字,你难道不知道名字签完之后,罪犯就要被处斩,名义上是由他犯下的那些案子,也会就此终结吗?”
劳子厚反问她:“难道那个罪犯不该死吗?他杀人,可是板上钉钉,无从抵赖的!”
乔翎没被他这话困住,反过来又问他:“那其余那些案子呢?让他顶了罪,岂不就等同于叫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你作为经办的官员之一,怎么对得起枉死的人?”
劳子厚明显不想再谈这件事了。
他敷衍着笑了笑:“越国公夫人当真是耿介之人呢,真是叫人佩服。”
“你在阴阳怪气什么?”
“你在京兆府的时候,经手了一桩错案,现在事情发了,你头一个想起来的居然是要把这桩案子按下去,千万不要再牵连到你吗?”
乔翎听他这话语气不好听,也不客气,当下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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