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珍满心戚然。
剑悬在头顶将落未落之时,最折磨人。
她被拦在了院子里,曾元直戴上一副长及手肘的手套,独自走了进去。
郑显宗的尸体还倒在地毯上。
曾元直半蹲下身,端详着那只穿过郑显宗胸腔的烛台,再环顾内室几眼,站起身来。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屋内桌案摆的端正,三足香炉里正燃着香,看长短,该是燃烧了很久才对,但是香炉里散落下来的少量灰烬,却又否定了前一点。
为什么香的长短和落下的香灰无法匹配?
因为香是重新点的,又怕香的长短泄露了重新点燃的时间,所以掐掉了一截。
为什么要重新点香?
因为原先安放在香炉里的三支香出了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变故。
可地上并没有香炉倾倒残留下来的痕迹。
这说明香炉是倒在了桌子上。
既然如此,此时桌子却又摆的端端正正,不是很奇怪吗?
强人从卧房盗窃财物,又从卧房的窗户逃走,打斗的痕迹却出现在了外室,不是很奇怪吗?
又是谁在打斗之后,复原了桌案的摆设,重新点起了香?
曾元直半蹲下身,猫着腰到桌案之下,很快便寻到了他想要的佐证。
短短的一截香灰。
如若桌子果然没有动过,它是无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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