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有些无奈地笑了,她们都这样。
“说起来,伊顿都快要上学了。自从图坦臣带着她回来,我还没去看过她。什么时候我去瞧瞧那姑娘,看你方便。”珀尔坐在车里有些无聊,说着话从包里掏出一盒蓝莓,摇得哗啦哗啦直响。皮皮科浅灰色的瞳孔收缩一下,站在了珀尔的膝盖上,朝她伸爪子。
“什么时候都行,不过第一年我不想让她住校。”
“哦,怕她在学校哭鼻子吗?小爱哭鬼,生活老师会很头疼的。”
白马兰睨了珀尔一眼,不接受她无礼的指控。伊顿爱哭是很正常的,那孩子天生具有很强的感知能力,她儿童时期的语言体系不够精密复杂,不能满足她的需求。
“神经系统促使人类将内在感情写在脸上,尽管理智偏向于掩饰内心活动,但伊顿对于人们面部表情的细微差异高度敏感。她的意识和觉知是种天赋,巨大的天赋蕴藏在过小的身躯中,这无疑是痛苦的,所以她才总是哭。”白马兰打了把方向,叹道“我早跟你说了,我不是因为她小时候爱哭才将她送走的。”
事实恰恰相反,白马兰让图坦臣带着伊顿离开高山半岛,去迈凯纳斯姐姐家暂住,是因为那段时间她这个当妈妈的很爱哭。
她不在的时候,伊顿黏着图坦臣和德尔卡门,只要她出现,伊顿就会立刻伸出小手要她抱。这个孩子在身边,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从花园到普利希宅邸有半小时的车程,伊顿在图坦臣的怀里从头哭到尾,‘妈妈、妈妈’地喊着,只要稍一从图坦臣怀里挣脱,即刻就去拽她的头发。白马兰拿伊顿没办法,她爱这个孩子,超过爱她此前生命中的一切,但她不能总抱着她,她有事儿要做。女儿需要她的拥抱,她却腾不出手,连女儿这样小小的要求都满足不了,只要一想到这儿,白马兰就要落泪了。
图坦臣带伊顿坐上游轮的那天,白马兰根本没有露面,她怕这个孩子哭得太厉害,让她于心不忍。可后来她发现,哪怕送走了伊顿,她也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伊顿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她,白马兰在办公室坐下,觉得已经辛勤工作大半天,可以奖励自己想一下伊顿,抬头看表才发现时间只过去二十分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给图坦臣发邮件,问‘在干嘛?’图坦臣发来伊顿的照片,不仅没有缓解她的分离焦虑,甚至还有加重的趋势。
难道是她不会建立安全的依恋关系吗?白马兰意志消沉,深感挫败,垂头丧气地回家找妈妈。她疑心自己无法承担母亲的责任,她在想,有没有可能伊顿不是个粘人的宝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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