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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月心禁不住撒娇地笑着:“可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哥哥呢。”
宁远涛颇为受用,不禁笑的有些得意:“那是自然。”
宁月心在宁远涛的胸口蹭了蹭,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将心头的疑虑对他倾诉一番,只是换了个说法:“哥哥,你说……皇上身边曾有个用了很多年的下人,但由于他犯很过分的错,便那下人赐给了我,说任我处置。我知道他是个罪人,皇上应该也是想让我来替他好生责罚他,我也在努力照做,可是……可是我看着他那可怜模样,竟不禁觉得心疼,甚至……甚至禁不住有些怜爱……哥哥,你说我……我是不是对不起皇上?我是不是不该有那些多余的感情?”
宁远涛吻了吻宁月心的额头:“别责怪自己,你素来善良心软,对可怜之人心生怜爱也是本能,不必责怪自己。可既然那人本就是个罪人,皇上却并未降罪于他,而是交由你来处置,难道不足以说明皇上对此人也心存怜悯并不想将他作罪人对待吗?”
“唔,的确,我觉得也是,可是……他也的确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惹得龙颜大怒……哥哥,我是不是会错了意?是不是不该责罚他?不该用酷刑折磨他?”
“心儿,既然皇上已经将他交给了你,你便不必那么多顾虑,要惩罚折磨也好,还是置之不理,应当都由你来定;你对他心生怜爱也好,厌恶也好,都是人之常情,也不必苦恼。皇上对你百般宠爱,想来他的本意也必定不是为了为难你、让你苦恼。”
被宁远涛开解一番后,宁月心的心中的确感觉好了些。
尽管宁远涛无法确定宁月心口中所说之人究竟是谁,但他很容易便联想到近日范安王入宫却很快销声匿迹一事,外界传言范安王必定是被皇上暗中幽禁了,可听着宁月心所说的这些,以宁远涛的聪慧和敏锐,很容易便将两件事想到了一块儿,因此也不禁揣测,皇上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
次日,宁月心又进了地宫,可近日的酆初郢,却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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