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悄无声息地落泪傅祈年是第一次见,这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还是庸柔没能狠下心肠。
见他过来商蔺姜侧了身子,状似躲避。
“怎的哭了?”傅祈年伸出一根手指,替她擦去吊在面颊上的泪珠。
“受了委屈,为何不能哭?”商蔺姜拍掉腮颊旁的手臂,积攒了一天的怨气,此时话头一开便再也收不住了,“你总是这样,高兴的时候对我百般好,不高兴的时候,就把我丢在一旁,舍眼看我一眼都不乐意。你凭着一身官服,一拳为主,什么事儿都要合我计较,有时明是自己无理,偏不肯认错,只赖我性子躁,前先的事儿不就是如此吗?昨日在耳边口口声声说爱我,今日就白眼待我,到底是肠子花花,厌常喜怪。”
商蔺姜的病未瘥,傅祈年不想在这种时候争吵,吵起来动肝火,到时候又要病一场,可商蔺姜满身的怨气,说的话让他暂平的醋气火匝匝烧到了头顶:“到底是谁的肠子花花?昨日和我恩爱欢好,梦里却和你那竹马比翼双飞。我倒是不想和你计较,可你从未在意过我的感受。是你不爱我,并非是我不爱你。”
听到那句比翼双飞时商蔺姜愣了一下,疑惑自己做的梦傅祈年怎会知道?但愣了一下后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大抵是做梦时说了梦话,叫他听见了。
每当提起陆承渊,傅祈年都是这副失控的模样,心里多疑多虑,今日也是如此。
是因爱她太甚?还是因伤了尊严?商蔺姜不懂他的心思,而说起陆承渊,她只觉得委屈不已,冷笑一声后,回:
“傅祈年,我和陆大人青梅竹马一块长大,打小就有了婚约,他待我极好,从未做过伤害我的事情,在你没有插足之前我过得自由且幸福,因为有婚约,我自有知识以后,一直将陆大人当成未来的丈夫,而不是后来强上的你,我只是一个凡人,这些年来不可能对他没有一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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