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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采诗人早前得了怯症,整日价咳咳咳,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
得了怯症的人瘦得和枯骨似,他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有病症,吃了些不干净的怪药,这怪药吃了能暂时增肌美颜,看起来是个秀气的郎君,但吃多了必会反噬,昨日一口血吐出来,身上是当夜脱了肉,如今那张脸是那七高八低的孤拐脸,忒丑陋了。
相中的男人连着三次出了事儿,商蔺姜觉得事情蹊跷,怎么会如此巧合?难不成是有人从中破坏?
这事很快在当地传了开来,有人说商蔺姜生就克男人,和她沾上一点关系就会惹祸上身,也因这个传言,黄红姑没有再带来什么好消息。
那些男人一听红绳的另一头是商蔺姜,有色心也没有求娶的心思了。
嫁人心切的商蔺姜找不到人嫁,整日价惆怅,惆怅着,在听到四川都指挥使傅祈年挂平蛮将军之印,任总兵,合湖广、贵州、云南三地之兵前来平定苗乱时,她吓得夜不能睡,噩梦连来,恨不能次日就嫁为人妇。
傅祈年的父亲傅政曾任贵州都指挥使,傅政守此地时苗蛮望风款服,不敢生乱,
傅祈年自幼随在父亲身边,兵法学了不少,苗乱如何平定也学得一二,今苗患再生,兵部尚书萧任以“跨灶”为由,举荐傅祈年为今次之总兵。
和傅祈年绝婚不到一个月,商蔺姜便听闻傅祈年要娶萧朝颜为妻了,两家既要结成亲家,那么萧任会举荐傅祈年也不奇怪。
如果在此地嫁不出去,那就只好换个地方嫁人了,商蔺姜想到这儿,脸颊上的愁色渐浓。
常笑见她脸色不好,还以为是她犯恶心了,赶紧洗了一小碗李子送过来:“女娘吞吞酸,胸口会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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