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及都逐渐远去,连同意识已不再清晰,再睁眼,一切恢复如初。
他站在荒凉破旧的庭院之中,同屋顶上坐着的福禄寿对上视线。
“又是你,”福禄寿朝他扔了颗眼珠子,道。
蒲炀不置可否,侧身躲过,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是我骗你来的!”福禄寿大声“哈哈”笑了几声,声音粗犷难听,朝蒲炀道,“你尝试过火的滋味吗?”
“未曾。”
福禄寿朝他笑了一下:
“那你要试一下吗?”
倏尔之间,漫天热气一同涌来,原本死气沉沉的房木无火自燃,火焰以肉眼不可分辨的速度急速增长,在瞬息之间变成滔天大火,将整个府邸尽数吞噬。
辛辣的滚烫包裹着蒲炀,热意席卷全身,蒲炀猛然想起那个幻境,在狱府之中,火舌如荆棘般灼烧着他的每一寸皮肉,是最切实来自身体的疼痛。
他听见皮肉炸开的声音。
蒲炀抬起左手,液了张符正欲抬手,不知何处传来一声乌夜啼,将他缓缓拉入梦境。
他看见泰宁和燕北声在下棋,棋盘上不见棋子,泰宁气急败坏将棋篓摔在地上,大骂一声:
“燕北声你当真是个无赖!”
泰宁见了他,立刻喊了声:
“蒲炀,你来评评理,原本千年祭的祭品我看中一幅浮光月影图,转眼就被这姓燕的给抢了,这也就罢了,我堂堂一介始祖,不同他一般计较,我又看中座玉木石雕,这狗东西又给我抢了,你说他安的什么心?”
他越说越气,恨不得将刚才那篓子里的棋子砸在燕北声身上,却听这人轻描淡写地来了句:
“不同你抢,我送锈灵剑。”
“……”泰宁更愤怒了,“那你把我的东西拿走作甚?”
燕北声也沉默了片刻,而后才开口:
“你管偷的东西叫你的?”
两人一来一往吵得不可开交,蒲炀却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梦境眉头紧锁。
为何这个梦境竟是这样?
毫无特色,也无异常,甚至像是他们平平无奇的每一天,泰宁一向喜欢小题大做,燕北声做事又随心所欲,偶尔泰宁气急了,便来找蒲炀企图主持公道。
它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蒲炀来不及多想,这种毫无破绽又平平无奇的梦境最为低劣,是以他只是略微抬手,将那两人之中的棋盘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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