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大尾巴,淡淡道。
“但是土地爷,你这算不算是虚假招聘,在上边我可是可以举报你的。”
泰宁吹胡子瞪眼,整个人都被气得不轻,却不好发作,只得自己给自己降火,好半天才开口:
“你说得没错,提行使在最早,提行的是生人亡魂,但由于不可抗力,现在他们所做的,是提行凶煞。”
提行使笔记上记载,人死如灯灭,肉体不再,魂魄却仍滞人间,黑白无常负责引路,将魂魄带回冥域阴司,但有一部分的魂魄生前蒙冤,有苦情者不肯离去,或者侥幸逃脱,称为“煞”,而作恶多端,祸害人间的,称为“凶煞”。
提行使要做的,就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这类煞带回冥域阴司,评判功德,接受刑罚。
这可远比提行生魂危险多了。
凡俗肉胎和煞恶满盈,稍不注意,没命的就是自己。
蒲炀静静地听完,也没再为难他,只是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想起蔡林禾临终前对他说:
“人亡未亡,前路皆长,我走了,你好些活。”
他那时以为是蔡林禾要他向前看,人总有一死,不足为惧,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只因为自己当时一无所知,也无从知晓。
“知道了。”蒲炀朝泰宁点头,伸手,“我签。”
泰老头被这人吓得不轻,总怕他又语出惊人,磨蹭半天,还是把墨碟递给了蒲炀。
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红墨平铺于拇指,像鲜艳的血,蒲炀将拇指按下,整片纹理被血红色浸润,在昏黄的烛灯下泛着幽暗的荧光。
“好了,现在——”泰宁完成了件大事,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目光扫过宣纸时却瞬间停住,惊道,“你的指纹呢??”
只见那宣纸上黑字白底,一点半点的红也不见,而本应该是蒲炀印下指纹的地方,竟一片空白。
蒲炀察觉到泰宁视线,把手心摊开,大拇指上的红墨将消未消:“我按了。”
那就奇怪了,泰宁做了这么多年土地爷,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还真没听说哪次签订契约出现了这样离奇不合乎常规的事。
难道选错人了?
可那也不对劲啊,泰宁思忖,阴司选中的提行使通常体质特殊,喜阴畏寒,感灵能力更强,这在冥冥之中也就成了和他们相联系的纽带,阴司根据它和选中之人签订契约,走阴,修功德,应当不会出现签订失败的情况。
况且那生死簿上蒲炀生平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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