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这样的都号称自己是被逼上梁山的。但景生不论过程只看结果,也只等着自己要的那个结果。
阿亮却突然又开了口:“其实,就算我妈真的站街当了鸡,她还是我妈。她都是为了我,是我骗她说我要考大学让她回来——”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如果我没骗她,兴许她就不会从香港被人骗去法国当保姆了。如果她没下岗,如果下岗后能找到个工作,也不至于——”
“只要肯干,总归挣得到钱的。”景生淡淡插了一句。
阿亮突然愤怒起来。
“你们tm懂个屁!我爸我妈在一个厂里,下岗了半年什么活也找不到,他们除了厂里那点活,什么都不会,没了厂什么都没了!”
景生的确不懂,自他有记忆以来,顾家的人就都不是靠单位生存的,顾阿婆颠着小脚拎着篮子去凯司令门口卖白兰花的画面像电影一样重复播放过无数遍。
“没了厂子,家里没钱供暖,”阿亮低下头,“我爸妈带着我在姥姥家混了三个月的饭,人人都骂他俩不要脸。真找不到工作,市里到处都是找工作的人,但没有工作。最后是真没钱了,一分钱都没了,我爸买了老鼠药,拌在红烧肉里给我吃——”
景生浑身汗毛倒立。
阿亮苦笑了两声:“就那天,一个阿姨跟我妈说只要借得到两万块钱路费中介费,就能带她去法国当保姆挣大钱,三个月就回本,辛苦个两三年啥也不愁了。我妈听她的借了两万块高利贷,到家见我和我爸都不行了——”
“幸亏我不爱吃肥肉,呵呵,没死成,”阿亮吁了口气,“我妈就带着我先去了香港,碰上了部长认了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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