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镜头,坐在办公室里的一张吧椅上摸出了香烟:“册那,只瘪三居然噶推板(这个瘪三竟然这么差劲)。”
程璎松了口气,低声凑过去问:“阿哥,录像带了伐?拍下来嘛,噶则劲(这么有劲)。”
摄像师眉毛一扬:“帮忙装装样子撑撑场面没问题——”
“阿哥,吾错了,当吾没港过。(当我没说过。)”程璎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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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力降十会。斯江顺利地拿回了押金。
在商城大门口,小章等人有点难为情地向景生和斯江道谢。他们其实一早就到了,看着斯江进去,也看着程璎举着有电视台台标的话筒带着摄像师上去,本来还想再等等,硬是被景生赶了上来。他们七八个人对着景生一个人,却像羊群遇到狼似的,屁也不敢放一只,乖乖地进了电梯。
阿金开了面包车过来。景生拉开门:“走,一道吃饭去。”
威海路陕西路路口的兄弟餐厅门面极小,一进门落下去三层楼梯,里头只有四张台子,十一点钟刚过,店里还没人。景生是熟客,没看菜单三五句点完菜,自己去柜台边的冰箱里拎出两瓶力波来。穿白色圆领老头衫的老板笑眯眯问了句:“小符哪能没来啊?”没等景生回答人就拐进后厨去了。隔了两道墙,斯江也听得见伊哇啦哇啦喊小工做桑活的声音,一颗心终于慢慢落定,她忍不住打开包,看了眼失而复得的一千块钱,深深地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