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元历八年,但我不是要带你去呼察湖遛马,我是要带你回长亭。”
认不清人,记不清事,是傅徵重生后多出的毛病。
祁敬明的师叔说,大概是因为他“生前”吃多了化骨丸,化骨丸中含有大量的阿芙萝草花,那东西能严重影响神智。不光如此,据祁敬明猜测,与傅徵结血契的人大概是死在了血契真正结成前,所以才落下了这么一个半疯不傻的症候。
而也正因这半疯不傻的症候,以致至今,祁禛之都没能从他的嘴里问出来,这人死之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身负血契的事。
如果不知道,那他凭什么出此下策,冒着那般大的危险,去以命相搏?又为什么会倒掉祁禛之送去的药?难道这人真的毫无眷恋、一心赴死吗?
如果知道,那他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难道是打算和谁串通,也来一招“金蝉脱壳”,然后逃之夭夭,就当这世上再也没有傅徵这个人了吗?
每当想到这时,祁禛之都不由看向封绛,封绛也迷茫地看向他。
不过,死士的嘴一向很严,他先是顾左右而言他,而后又把矛盾推到了傅徵的身上。
“将军的病迟早有一天会好,等他好了,你去问他不就行了吗?”封绛这样回答。
于是,祁禛之等啊等,等到傅徵的身体逐渐好转,也没等到他清醒起来,这人有时认得自己,有时不认得,有时知道当今陛下已改元凤始,有时以为谢青极那老东西还活着,有时又会问,你知道傅荣葬在了哪里吗?
“傅荣?”祁禛之貌似心不在焉地回道,“毕月乌事变后,应该是孟寰收拢了他的尸骨。”
傅徵听完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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