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他说道,这话是给严珍听的。
严珍乖乖地爬起身,向上告退。
等人走远,谢悬这才开口问道:“阿徵,你是不是恨不得寒衣他立刻就攻进京梁城,让我做他的剑下亡魂?”
傅徵默默地抿了口茶,谢悬却一把拍掉了他的杯子。
“陛下,”傅徵看向谢悬,“你不会死的,或许到最后,死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谢悬目光微微一凝。
过了许久,他开口道:“阿徵,我不会让你死的。”
听到这话,傅徵笑了一下,他反问道:“那你要靠什么来挽救我的性命呢?难道要靠那宫外池子里必然不会成活的高山莲花吗?”
谢悬蓦地变了脸色,他猛地俯下身,握住了傅徵的肩膀:“阿徵,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话说得郑重又认真,傅徵甚至为此心底轻轻一动。
——但也只有轻轻一动而已。
“我累了。”傅徵拨开了谢悬的手,撑着扶把站起身。
谢悬没有跟上前,他凝视着傅徵的背影,那张印着红色胎记的脸上在某一个瞬间淡去了原本疯魔癫狂的底色。
——但也只有某一个瞬间而已。
滦镇,四象营中。
一个小兵举着火把,低头快步穿过重重叠叠的军帐,来到了一处扎着木栏和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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