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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他手下斥候就在城外三百余里的官道下看到了凌乱交错的马蹄印。京梁已戒严数十天,能往北走到官道上的绝不会是出城的百姓,可据前线军报来算,此时金央大军仍在北翟郡外,一时半刻也难以急行军至京梁门下,因此就算是高车人来了,也顶多是先遣部而已,严珍没放在心上。
“统领!”这时,有属下飞奔来报,“统领,渡口那头有船只隐隐出没!”
“渡口?”严珍皱眉“渡口早就封了,现在哪里能有船只出得去?”
属下回答:“看方向,似乎是……从北边来的。”
严珍呼吸一紧,双腿一夹马肚,掉头疾驰而去。
很快,随他一起出城巡检的禁军来到了西江江畔。严珍高登瞭望台,只见在那遥远的水天交接之处,有一模糊的帆尖现于薄雾之中,渐渐地,帆尖变得清晰起来,那竟是大兴的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