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病得要死之外,遇到的最大的事也不过是两个偷鸡摸狗的小贼。如今,却来了个暗中在铫子里下药的“刺客”。
这人是谁?
“江先生,”杭七率先问出了口,“依您断,这药下了有多久?”
“不到七天,”江谊回答,“下药的人很懂岐黄,知道如何掩盖相冲药的味道,也没有急于求成,直接下猛药,而是想用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让傅召元顺理成章地死掉。只是他没给傅召元把过脉,也不知道丹霜浸在他五脏六腑里,若是被这几味药一刺激,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病。”
说到这,江谊一顿,他看向杭六杭七:“而且,下药的人应该很清楚,傅召元的肺腑受过重伤,这几味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反向的对症。”
这话一出口,余下三人异口同声道:“四象营的人!”
江谊点点头,重新把视线落在了雪地里的药渣上。
“咱们屋里头,有四象营的人……”王雍抽了口凉气,他慌张道,“这,这……上次那个偷东西的护院被我发现曾是四象营的火头军,我立刻就把整个宅子清了一遍,怎么,怎么还会有……”
“四象营中,如今还活着看过那纸战令的除了孟伯宇之外没有其他人。”向来寡言的杭六开口道。
杭七摇头:“孟伯宇那蠢货就算是脑子里面缺根筋也不会把战令上的内容透露给旁人,眼下战事逼近,咱家将军为这四境五海将士们打下的军心他不可能随意动摇,除非他想死在贺兰狗贼的手里。”
“不是活着的人,那就是死了的人。”杭六接道。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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