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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个对朝堂事一窍不通的武夫,曾一手把那生在长康道、长在叱连城的为质皇子送上帝位,他是真的一窍不通吗?
讲出这话的人,也不过是以己度人罢了。
“将军,这些事,您会告诉祁二公子吗?”杭六突然主动问了一句。
傅徵目光轻轻一闪,旋即回答:“告诉他做什么,等过了年,我想办法把他送到孟伯宇那去,眼下来看,还是四象营安全些。”
杭六轻轻颔首:“上楼吧,将军,起风了。”
暖阁一侧的厢房中,一个似乎一夜没睡的老头站在窗边,看着傅徵和杭六在后院假山丛中漫步闲谈。
离得太远,他听不清那两人在讲什么,因而看了不到片刻,这上了年纪的人就坐回炕上,拿起墨没干的笔,继续写那还剩半截的信。
信中不知写了,落款是一个“雍”字。
暖阁另一侧的耳房中,瞎了一只眼的楚天鹰刚刚轮班回房,他借着清晨灰蒙蒙的光,一遍一遍地擦拭着手中长刀。
刀锋上已有豁口,刀柄间的磨损也已见沧桑,楚天鹰细细一算,这刀已跟了他三十五年。
刀曾浴血,人也曾浴血,楚天鹰的目光放在了暖阁上,心中暗道,为了报仇,他也不惜再度浴血。
当!门外响起了打更声,卯时了。
第11章 表字子吟
从冠玉再往东北去,不出四天,便能抵达大兴北关走廊的出口,天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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