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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杭七睁大眼睛,努力辨认,“天,天……”
“蠢货,”傅徵有气无力地骂道,“那个字念蚕,天蠺。”
“哦……天蠺,”杭七放下纸,虚心求教,“天蠺又是什么?”
“北疆山上雪线附近的一种草药,有清心去毒的功效,”傅徵把从祁敬明那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祁姑娘给的方子,她说祁仲佑认得这种草药,你过几日,我想个由头,让那小子去山下的镇子里转转。”
“是祁姑娘给你的方子啊?”杭七一乐,“将军,你还好意思骂我蠢货,依我看,要不是祁姑娘说的,你也不认得这字是什么吧?”
“滚。”傅徵掐着眉心正头疼,随手抓起桌上什么丢向杭七。
杭七一把接住,躲到傅徵的打击范围以外,笑呵呵地喊道:“将军,我现在有点喜欢上那位祁二公子了。不光是因为他有用,主要是我发现,自从那祁二公子进了内宅,将军你都舍得开尊口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