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过敏药,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一天一夜,躺糊涂了,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在发烧。要不是阿姨来家里做清洁,周维祯恐怕就要烧傻了。
被拉到医院紧急吊了水,医院勒令周维祯必须在医院住院观察。周维祯想医院还定时送三餐,免得他自己做了,挺好,也就答应了。
夜里,他睡得不安生,反反复复地烧,头也疼,晕晕沉沉间,只感觉床边坐了个人影,发烫的额头上盖了块清凉的东西,舒服极了。周维祯强打起精神,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谁:“明先生?”
本该在外地作训的人此刻就坐在他床头,明绎手心朝下移,盖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却柔得仿佛能出水:“是我,我在这儿。”
周维祯强撑着,想说笑两句:“你怎么来了?我过敏了,脸上很吓人的。”
明绎低低地说:“好看,怎么都好看。快睡吧,睡醒了就都好了。”
第二天,周维祯奇迹般地退了烧,然而明绎却不见人影,昨夜的一切都仿佛是他的一场梦。后来,周维祯才知道,明绎在这儿守了他一夜,凌晨又风尘仆仆地去了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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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学时,周维祯对明绎的印象并不深刻,光看他那张硬挺锋利的面孔,或许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并不好惹。不过,这都只是外表带来的错觉。在周维祯的记忆里,他几乎没有看到过明绎生气的样子,仅有的一次,还是因为他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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