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父亲与孩子

笑红尘艰难地侧过头，看向自己肩上鲜血淋漓的伤口。被金属划出的伤口。在那武魂属性和他相同，但修为却比他高出几个层次的父亲面前，他根本没有一战之力。他引以为傲的金属操控如同废品。

“告诉我为什么好吗？”他看起来无助且温驯，顺着那只手垂下头去。父亲露出满意的笑容，然而手上的力度并没有因此放轻。他感到一口污血卡在喉咙里，难以吐出，让他反胃。

“我讨厌镜红尘，讨厌这个油腔滑调的父亲。”男人就这么笑着看他，“也……讨厌你们。”

笑红尘呼吸一滞，紧接着他便感到后背传来被猛击的钝痛。他踉蹡伏倒在地，一只手紧紧扣进泥土里，疼痛让他用力到指缝渗出血来。他剧烈地咳嗽，吐出那口污血。

他的父亲，醉红尘……

“我讨厌你，笑！我应该在你出生那天就掐死你！”

醉红尘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望着这明德堂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狈，那双与笑红尘相同的异瞳在夜色下闪烁着森寒的冷光。

“所以……”笑红尘想撑起身子，但他发现这也很艰难，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因疼痛而无声地尖叫，“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和梦记忆中那些……家庭的温馨场景，全都是假的吗？”“是的。”他父亲冷漠的声音轻易地撕毁了那些闪回的片段，“所谓的家庭日常！全都是我不得已演给你们看的。你以为明德堂为什么会被圣灵教渗透至此，你与镜那老东西努力排查却永远也清除不完？”

“我还……真没想到呢。”

笑红尘猛地捂住脸，任泥土与鲜血胡乱涂抹在他那张平日里爱惜如命的脸上。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早知道……就和雨浩换种说法了……省得梦过来看到这一幕……”

“嗯？”醉红尘盯着他，“你刚刚的通讯不是直接与梦说的？”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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