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冬天雪很大,窗台前的枫树还矮矮小小,花神家里的墙还是泛着青的灰色,在草地都还处于休眠期的寒冷天气,他却穿得单薄,安静地在门前放蒲公英。
那时的洛春头发还没有留长,在莹白的光下,整个人都柔软得不像话。
风将他的刘海吹起来,蒲公英上的绒毛细密地抖动着,像阮绵睫毛颤抖的幅度。
普鲁斯特效应下的记忆带着熟悉的气味,与眼前的这个人相同,内敛、舒适、温和,像帕帕恰山谷春天第一支盛开的小黄花。
在那一瞬间,奇妙的声响在阮绵耳边炸响。
空间似乎都被拉长扭曲,画面一帧一帧地从眼前闪过,漫长得能让他记住每一个细节。
——原来是他啊。
阮绵这样想到,手指无意识地抓住胸口的衣服,似乎想要以此盖住太吵的心跳。
原来他是长这样的啊,叫什么名字?声音是怎样的呢?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头发有多柔软?拥抱起来是怎样的温度?喜欢的食物是什么?有没有讨厌的生物?
......还记不记得以前那只快死在雪地里的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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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春的手指很冰,阮绵这一次能够切实地感受到。
他用指腹揉捻对方的指尖,眼睛圆润晶亮,一错不错地望向洛春。
“先生,关于你有没有救到我,我其实不知道怎样回应才是你想要听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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