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飞快地提起裤子冲出来后,袁风:“祝今夏呢,我要回家!”
这已经不是太臭二字可以描述的了。
陪他逛校园的是顿珠,而非祝今夏。初来乍到,熟悉环境是必须的,可在祝今夏积极踊跃表示她可以作为过来人带袁风四处走走时,时序的目光越过她,落在顿珠身上。
顿珠当即会意,立马大包大揽,主动承担起陪同袁风的职责。
袁风骂骂咧咧,骂骂咧咧,始终不明白祝今夏和他一样在家属区长大,度过了繁荣的国企年代,他们可是一日三餐从不重样,在幼儿园还有午后甜点吃的那一批人,中心校的环境她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
“还是说这就是爱能抵万难?”袁风想起刚才在厕所坑里看见的东西依然忍不住干呕,冲回小楼没好气问祝今夏,“可拉倒吧,人都要熏没了,要爱有什么用?”
祝今夏像是看见曾经的自己,大概当初时序他们看她也是这样,明明是大城市里来的人,却像只刚从井里跳出来的青蛙,一点恶劣的环境就能迅速击垮她。
“是爱,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爱。”
点到即止,祝今夏不准备多说什么,她想让袁风自己感受。
她要袁风去旁听,先从时序和顿珠的课听起,不出意外的是果不其然出了意外——袁风睡着了。
等到下课铃响,袁风擦着口水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正一脸懵逼地被孩子们围观,而祝今夏在窗外捧腹大笑。
袁风黑了脸,更加坚定了要打道回府的决心,却被祝今夏拍拍肩安慰。
“小事情,别放在心上。”
“支教第一天在课上睡着,还被学生集体围观,这他妈谁还有脸教学生啊?”袁风斩钉截铁,“拉倒吧,谁爱教谁教,反正我是教不了!”
祝今夏慢条斯理:“我都教得了,你为什么教不了?你脸皮可比我厚不少。”
袁风正往楼下走,闻言一顿,回头灵光一闪,“嗯?你该不会……”
话没说完,他从祝今夏心有戚戚焉的表情里明白过来,凑过去悄悄咪咪,“所以你也睡着了?”
祝今夏诚实地认领了难兄难弟的身份,“我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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