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顿珠和于小珊也冲了上去,于小珊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祝今夏身旁还跟了个同龄男性,时序不认得那是谁,但他的目光也根本没在那人身上过多停留,他本能地在如雷的心跳声里捕捉她的视线。
在那片欢迎她凯旋似的喧哗里,他看见祝今夏环视一圈,最终与他的目光在半空相遇。
她穿过人群朝他走来。
他迈开步伐朝人群中走去。
她穿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脖子上还围着纯白色围巾,未曾说话,嘴边已有白气呵出。
他只穿了一件深灰色毛衣,脚上更是仅趿着一双棉拖鞋,此刻也感觉不到冷。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时序嗓音紧绷,却还故作散漫地双手插兜,似笑非笑问她:“你怎么来了?”
祝今夏站在人群最前方,唇角一弯,眼神明亮,语气轻快说:“怎么,宜波乡是你开的,我不能来?”
时隔一个月,在月台分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今她却跨越重山,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将临别时的戏言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时序想问她来干什么,来蹭吃还是来蹭喝,开口却只剩一句轻飘飘的。
“能,怎么不能?”他唇角一勾,懒洋洋说,“公主驾到,也不提前说一声,有失远迎啊。”
看见祝今夏的那一刻, 时序有瞬间的怔忡,他从不信神佛,却在此时开始怀疑老天是否真有窥视人心之能。
两周前, 山里下起第一场雪, 一夜之间大地白了, 山川白了,连金沙江也被沿岸积雪映照成白茫茫一片。
旺叔就在这时候被一场来势汹汹的感冒打倒,高烧不退, 咳嗽不断, 方姨想尽办法也没能让他好起来, 只能连夜叫来时序, 大家开着老李的卡车送他去县医院挂水。
学校还得由时序看顾,照顾旺叔的担子依然落在洛绒扎姆和方姨肩上, 时序和顿珠每隔一天会轮流骑车去县医院看着, 剩下的人驻守学校。
病情来势汹汹, 不容乐观, 高烧很快发展成肺炎, 旺叔底子本就弱,病了一个星期后,老得不成样子, 形容枯槁,话都说不利索,出气间能听见喉咙里传来拉丝一样的气音。
好在有方姨,他虽总也清醒不过来,但只要看见她在, 他就安心许多,不哭不闹, 只是半眯着眼睛输着液,日渐消瘦。
洛绒扎姆急哭了,拉着兄弟二人去山上的寺庙里烧香拜佛。
藏族人信佛,但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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