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皆是谢景仁曾经的合作伙伴。
谢景仁穿一身皱巴巴的西装,被两名法警押解上庭,站在被告席的位置垂头不语。人靠衣装马靠鞍,谢景仁已年近半百,未经打理的样子看起来像六七十岁的苦命人,才数月不见已形如枯槁。
操纵证券市场,挪用公款,侵犯商业机密……法律上的,道德上的,谢景仁几乎沾了个遍。帮他多添一笔债的人滔滔不绝,为他作证求情的寥寥无几,林林总总算下来被判了终身监禁。
肖誉守约出庭作证,帮谢承彻底洗清了嫌疑,对上那道感激的目光,他沉默地移开了眼。他不接受谢承的道歉,更不需要谢承廉价的感谢。
散庭之后他一个人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撑着洗手台和镜子里的他对视,连他自己也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情绪。
一言不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骂的严厉祖父;当面示好背后捅刀,道貌岸然的大伯;永远有吵不完的架,关系差劲的哥哥;学不完的功课,无休止的练琴,还有笔直却看不到终点的路。
除了他父亲和肖梦冉,谢家带给他的只有糟糕的童年。
可是现在,那些也“坏人”接连离他而去,他好像,彻底没有家了。
“——我跟张总聊几句的功夫就找不着你了,原来躲在这儿孤芳自赏呢?”
熟悉的声音忽然而至:“洗完脸怎么不擦干,春天这么干,顶好看的小脸可别花了。”
他随手抹了把脸,从镜子里望着季云深。很标准的季云深式笑容,温和中带着点欠,是他最为熟稔的样子。
每天早上的第一眼,晚上睡前的最后一眼都是这张脸,此刻再看,他竟又生出了想念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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