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陡然冷下几度,“昨晚来的是谁。”
“昨天是小王接的人,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未等对面说完,季云深就心烦意乱地挂断了电话。床尾凳下躺着一张身份证,他捡起来扫视两眼,目光微滞。
5月30日,这个叫肖誉的人昨天刚过完十九岁生日。
昨晚肖誉进门时醉得倒头就睡,“啪”地就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存着“教育”的心思手底下一点都没留情,也正因此忽视了肖誉的反应。
现在想来,肖誉那副生嫩的样子一看就是未经情事的孩子,可他竟然毫无所觉。
他把身份证揣进口袋,拇指不断摩挲卡片边缘,床上那一摊狼藉却不住地往余光里钻。
季云深重新拨通电话:“给我换个司机,再查一个叫肖誉的人。”
——木已成舟,他希望再给肖誉一些补偿。
午后这段时间地铁里没什么人。
肖誉姿势有些别扭,拉着扶手站了一路,换乘三趟地铁回到学校,拎起小篮筐闪进了浴室。
滴——
水卡插进凹槽,开始计费。
热水兜头而下,打湿的刘海贴在前额,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肩膀垮了下来。他闭上眼睛,由着水流在脸上肆虐,有关昨晚的画面变得清晰。
从墓园回来后,他心里憋闷第一次去了酒吧,谁能想到两瓶啤酒就能让他醉得不省人事,他强撑着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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