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圆瞪,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支吾着说:“你、你都知道?难怪、那怪……哈哈……。”说着便狂笑起来。
“哈哈……我傻了才以为……是我傻……哈……。”李秋宁伏身一边趴在床上一边捶着床一边癫笑,眼泪掉在床上,渗进棉布里,留下一团深深的湿迹。
笑声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李秋宁突然仰起头,将黏在脸上的黑发捋到一边,脸上慢慢地笑开了,笑容张扬而得意。她望着鲍轻棠,挑眉说:“你师姐的身体又怎样?呵!现在还不是我的。你能做什么?你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你、师、姐、已、经、死、了。”最后几个字,她跪在床上点着鲍轻棠的胸口一字一顿地说。
鲍轻棠依旧面沉如水,平静道:“这就是我今晚来的原因。”
“你想做什么?”李秋宁面色一僵,警惕道。
鲍轻棠没再说话。
李秋宁戒备更甚,想要逃开,却发现自己一动都不能动,她惊骇欲绝:“鲍轻棠,你别乱来,身体现在是我的!你师姐已经死了,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不关我的事!”
鲍轻棠却置若罔闻,以手掐诀,脸上的黑霾之色更深。
李秋宁看着鲍轻棠手心里渐渐附上的黑气,心中惊慌,软道:“轻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喜欢你啊。”
鲍轻棠微微一愣,手心里的黑气也没再增加。
李秋宁见有效,眼中一亮,继续软着声音说:“在溪谷寒潭边,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的温柔,你的体贴,你不说,但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轻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