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让秦宜宁手下任何人帮忙,不由得幽幽一叹,回身走向卧房。
“我往后可怎么与穆公子交代?”
穆静湖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天机子。而原来本该寸步不离保护天机子的穆静湖,却为了逄枭的安全而离开她身边。若是穆静湖得知这个消息,是不是也会陷入自责?
秦宜宁简直不敢想象如穆静湖那般一诺千金满腔义气的人,会是怎样的心情。
“王妃别胡思乱想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王妃还是要多在意自己的身子为重。”
“况且王爷那边也乏发了檄文。若天子再冲着您和小小姐、小少爷来,又该如何是好?”
秦宜宁回到房中,解下披风,疲惫的靠坐在,临窗暖炕上,枕着柔软的大引枕长叹了一声:“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觉得愧对天机子。一码归一码,不论她以前做过多少事,是否要杀我,这一次她的确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冰糖和寄云心里也不好过,他们与秦宜宁一样,都是重情义的人,当初秦宜宁为了樱井之死,一怒之下都去了水泽国,如今天机子的事只会让她更加憎恨李启天。
“王妃天机门的人启程了。”
惊蛰在门前回话。
秦宜宁侧过身推开了窗,就见天机门的人赶着马车,缓缓离开了田庄。
夜幕即将降临,纷纷落下的白雪在灯光映照之下有几分晶莹之感,漆黑的棺木停放在车队中间,看着只让人心生寂寥。
“罢了。随他们去吧。”
秦宜宁幽幽叹息,关上了窗,回头便吩咐谢岳将讣告传于前线。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百姓们都在议论着逄枭那檄文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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