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得,连赤身肉搏的机会都没有,密密的汗珠出满了额头,心下已是慌乱。
“啊!”半夏已经忍不住叫了起来,腿被抓的很痛,却又挪不开脚步,眼前这具没有思想的尸体已然拱出了土窝窝,张着满嘴土灰的嘴巴双眼无神的看着她,下一步,将是把她扑倒。
“扑通!”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它竟然歪歪脑袋,倒在地上,身后露出一个挺拔的身姿,他定定的站在没有月光的黑影下,因为距离太远,被打散的灯光只照到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却略带柔情。
“哥!”殷莫言本已揪在一起的心终于舒缓了一点,他开心的笑道:“太好了,半夏?还好吧?”
半夏惊诧的张大嘴,看着地上已经不会再站起的尸体,心口处插着一把剑,勉强有一条细细的鲜血从伤口处往外流,只是那黑色的血液泛着一股鱼腥味,令人作呕。
莫漓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殷莫言,眉头紧皱,大步走了过去,看到卡在那一动不能动的腿,他试图用手去搬殷莫言的后座,但同样变形的金属不给他任何行动的余地。
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殷莫言的腿一定会出问题的,想也不想,莫漓举起了阴阳剑,插在压着殷莫言腿部的金属物之间。
“哥!你不记得了?”殷莫言一把拦住他,先不说这阴阳剑能不能扛得住这力道,单单从表面上看,细长的剑身难以抵挡。
“这是爷爷留给你的唯一一样东西!”他记得这把剑对于哥哥来说很特别,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每天擦拭很多遍。
“相信我,一定行!”莫漓坚信不疑的说,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把剑能不能抗的过金属疙瘩,但直觉告诉他,一定行,即使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对这把剑却依稀有着强烈的依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