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就在火石还有五六丈便要落地之时,一柄长刀从江意阑的身后疾驰飞来,刷地一下便抹了江意阑的喉咙,那刀的主人周抚滑地而行,对着张虘的屁股用力一踹,张虘被远远踢走,周抚借着弹力,反方向滚走。
落石厚葬了江意阑,张虘与周抚相视一笑,血流山下定龙蛇,周抚在阎王面前,抢回了张虘的性命。
巨石不长眼,平田军的地面上已经被砸的体无完肤。
就在张虘、周抚力战江意阑的同时,柴岭顶着断断续续投放的第二轮火石,正带着四百孤勇,追杀着四处逃窜的江家骑卒,俗话讲‘兔子急了还咬人’,江家三千骑兵这一战打的本就窝囊,再加上千夫长、监军先
后战死,进攻平田右军的江家骑兵中硕果仅存的百夫长江橙来了血性,不再奔逃,拉上十余骑卒,向柴岭择路掩杀而来。
柴岭岂非善类,拎着卷刃的环首刀,一往无前地向江橙冲了过去
骑卒手中长枪自然比柴岭手中环首刀长,一寸长,一寸强。但是环首刀却更灵活,更快,招式的变化也远比长枪更多,两方刚刚交手,柴岭便带走了两具尸体。柴岭连续战斗,气力有些不济,显然很想赶快结束这一战,出手间已使出了全力。
就在他以全力去对付面前骑兵的时候,一块儿火石的背后,忽然有个人窜了出来。原来是江橙借混战之机下马绕后,此刻,他拎着一把薄而利的雁翎刀,刀光一闪,斜劈柴岭的左颈,这是绝对致命的一刀。
柴岭察觉,匆忙闪躲,虽然在危急中避开这一刀,前胸却已空门大露。一名江家骑卒的长枪立刻闪电般刺向了他的心脏,柴岭无法闪躲,只得伸手抓枪,自己借力滚地而走。
拉开两方距离的柴岭,左手血流不止,小拇指已经被枪尖挑掉了一半,筋骨齐断,仅剩一小块儿皮肉连在手掌上,随着柴岭剧烈喘息,小拇指当啷着来回悠荡。
柴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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