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步步靠近闫最。
“因为你啊,生她的人早就死了,没有人知道我们关系,是你,你异类的病,你的存在被别人发现了,我不会允许自己有这种污点,我要掐死你,但她为了让你活下去,自己去死,就再无对证……”
“不是这样的,是你,都是因为你,你逼迫她囚禁她,她不堪受辱,是这样的……”
闫最瞪着眼,难以自控的颤抖,紧紧盯着眼前的老人,惨白的面庞上唇色红的吓人,像只鬼魅。
“哈哈哈哈——”
他又开始笑,但很快收起,在闫最耳边,极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道。
“儿子,那你现在呢,你猜猜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死。”
闫最走出大门,回头望,夜色中,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建筑物像个张着大嘴的怪物。
月亮很大,很圆,他很用力地仰头盯着月亮看。
月光落在平静的湖面,落在他那张造物主偏爱的脸上,美得不像人。
这湖冬天会结一层厚厚的冰,可以滑冰,可以打雪仗,还有一只保卫处大爷养的蠢鸭子到处跑,但是现在是春天。
万物复苏的春天。
柳树曼妙的枝条垂在水面,荡起圈圈涟漪,湖边开着成片的二月兰,像无数只小蝴蝶在依偎着翩翩起舞,闫最每看到这种蓝紫色的小花就会想到漓江边上的蓝楹花,像一团紫色的云雾,阿姐总会很哀伤地在树下发呆,好像下一秒就随着落下的花瓣一起被风带走。他那时不懂。
也不懂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妈妈,他问阿姐为什么,阿姐只是笑笑,给他做一碗热腾腾的米粉。他见过别的人吃粉,总是叫着好辣好烫,伴随着满足的神情,细小的汗珠从脸上往下落。他不懂,明明所有东西都是一样的味道,但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对阿姐抱怨好辣啊。
阿姐先是惊喜地一愣,紧接着尝了一口,再安静地抱住他,冰凉的泪水落到他的脖颈,让人打个寒颤。
阿姐总是和他道歉,他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歉要道,明明阿姐就很好,是他自己不乖总是受伤,太调皮出去乱跑,受了伤也不知道,血把新衣服都浸湿了。非要帮忙烧柴火,结果火舌沿着鞋带把鞋烧出好大的洞。
他才不乖呢。
后来那个男人就出现了,他让他叫爸,阿姐捂着他的嘴巴不允许,阿姐好像很怕那个男人,隔着门缝,他看到那个男人庞大的身影像怪物。
最后那天,阿姐教他做米粉,告诉他长大后可以给喜欢的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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