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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辽阔壮美,展现在她眼前,她从前不是没有见过,可是现下心境她无法安心,偏激的时候想“我是为他好,他为什么不听我的”,稍冷静了又想“或许是我太过逼迫”。
有时候连温远都不作他想了,也不再经常劝说,大约也是无法理解她对儿子过于旺盛的控制欲是从何而来。
然而意外不会提前告知,虽说两人前一天晚上又对孩子的教育问题产生分歧,但第二天在沙漠遇险时,漫天沙暴里,他们还是第一时间握紧了对方的手。
沙漠平时体现出一种近乎冷漠的安静,但大沙暴来临时又拼命一般嘶吼,像谁人压抑到极致的反抗。
“死亡来临的前一秒你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现在他们一家四口或许都有资格说上两句。
岑漫摇想得十分简单,也不着调,她想起一次和沈榆的不愉快——“早知道就不硬逼着沈榆吃那段秋葵,不爱吃就不爱吃,又不会死”。
获救脱困后,她在温远怀里哭得像又回到了十七八岁,温远拿着水瓶,拍着她的后背,笑她哭得大声,以为她仍在害怕。
所以沈榆像沙漠般安静地言听计从时并不是对她的认可?
是极致的冷漠。
回到基地给手机充上电,岑漫摇便打开了相册,里面有个独立的文件夹。
她上下翻了翻,随意点开一段,贝斯的声音便荡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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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假结束,七天的假期让人养出足够的肥膘和懒虫,温遇旬拎着包进办公室的时候,大半的人都蔫在桌上不起来。
刚进办公室就有人叫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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