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搓了搓脸,强迫自己冷静:“我出来接您。”
春夜的风还透着磅礴的冷意,林皎外面披了一套羊绒大衣,里面看着好像还是家居服。
也没化妆,看起来有点憔悴。
她一见到沈榆从里面走出来就快步跑到他身前,身后跟着几个人,都是植培所的同事,接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过来。
林皎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榆嗓子有点哑:“医生说就这几天了。”
带着林皎几人上了楼层,站在病房外,沈榆停住脚,他依然没有要进去见最后一面的意思。
“你们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他看着实在是太冷静,但此时林皎的情绪也不稳定,什么都没多想,穿了防护服就进去了。
汤至臻还坐在一边,现在已经开始放空,开始接受,沈榆把他叫到一边,嘱咐道:“这里有什么事你多看着些,拿不定主意的和皎皎姐商量。”
汤至臻问:“那沈哥你呢?”
沈榆说:“我回家,收拾东西。”
不仅是收拾东西,母亲和继父现在联系不上,后续的手续和流程都需要他跟进。
现在,至少现在轮不到他难受。
他说完转身要走,身后和林皎一起来的其中一个人貌似在说他什么不是。
是那个经常找他麻烦的前辈,叫张文因。
沈榆这时候的听觉已经恢复了,隐隐约约听到张文因怪腔怪调的嘲讽:“是温遇旬把他弄进植培所的吧,不然凭他这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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