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虽然没人和他提过这位青年是谁,但以两人的相处模式来看,一定是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吧。
除了每周会有保洁阿姨过来清扫,这间公寓已经有十年没人踏入了,这里的构造与东西的摆放与十年前如出一辙,经过那扇被斧头砍碎重新替换的新门时,男人顿了顿,将怀中人很宝物似地抱得更紧。
他将春归轻放在床上,青年睡得迷迷糊糊,不知觉抬手一勾,又揽过他的腰,察觉到暖源亲昵地上前蹭了蹭。
沈雪迟很喜欢他这种若有似无地依赖,盯着他的侧脸无声地笑了笑。
事到如今再想起那天,男人依然觉得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当初他命悬一线,是春归把他救了出来,避免他成为世界的养料,所以当他听见春归身上多出数道自残的痕迹时,他以为连最后一个世界的努力都成了徒劳。
可他摊开手,201钥匙作为衔接两个世界的媒介,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的手掌心上。
春归说他一定会找到自己,因为是他,所以沈雪迟很轻易地信了,尽管从十岁那年初次体会到愤怒开始,诡异的情绪就宣告着自己余生的信任都将托付给一人。
躺在床上等待身体自行修复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至少沈雪迟做不到这样。
大多时候他会跑到隔壁的房间握着青年的手,哪怕什么都不做,顶着疼痛难忍的身子坐在冰冷板凳上,他也想看一看春归。
鹿可燃不理解,问他与其这样,为什么不拿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反正春归现在也不会醒来和他说话。
沈雪迟却笑说:“你这种没老婆的人懂什么。”
这和看照片有太大不同,照片永远是冰凉的静物,可他的春归是温暖的四月天,而他是在春天里迁徙的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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