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千斤重的铁块压得他浑身上下透不过气,他想张开口喊妈妈,回答他的却只有窗外的一声“砰!”,和随即而来的尖叫。
砰!像春归戳破的生日气球。
砰!像半空中绽开的烟花。
女人的血染红了春季平的黑白遗照,女人的血蔓延至春归的脚下,永生都洗不掉。
少年缄默地望着,直到第二天许春娟的尸体被人抬走,他的世界也没有再亮起来。
于是春归学会了,闭眼。
再后来,春季平和许春娟的黑白相框钉在客厅因潮气而泛起灰白的墙上。
房间内,卡顿的老人机在狭窄的卧室里发出幽暗的白光,九键拼凑出几千字的长话。
春归一遍遍审阅,确认没有任何错别字、语句不通能被网友圈出来吐槽的点后,他点击了发送,评论那一栏立刻多出无数个小红点。
春归的手机很卡,加载不出来,但他迫切地想要看到有人认同自己的话,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半梦半醒间老人机的界面终于缓冲好了,少年立刻睁大眼睛看,下一秒,电话商弹出一条短信,【您本月欠费元已停机。】
第一条热评是“春归的腿毛别洗了,如果不是他家贪得无厌,怎么会逼死洛赫的爸爸?”
回复跟着一片支持与赞同。
少年失落地垂下手,逃避般把自己蒙进单薄、破了洞的被子里。
十岁的生日蛋糕沾了血,就连愿望都成了恶魔实现。
春归明白,开心是很珍贵的东西,可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必须要有一方不开心,别人才能开心吗?
他不喜欢去到学校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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