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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海中,一遍一遍,浮现池仙姬抓住他的那一幕。
兄长非常厌恶肢体接触。
即便夏日炎炎,他也会将自己穿得严严实实,好几次都是戴着幂篱出门。
瞿越曾告诉她,在白雨渐的眼中,世人大抵分为三类。
活人,病人,死人。
根本没有男女老少之分。
十二岁那年,有人来求神医诊治。
是个女子,藏了爱慕之心,借着看诊的便利,故意与他产生身体触碰。
白雨渐的脸色如常,诊出她根本无病,既没有当场翻脸,也没有说任何难听的话。
斯文有礼地请人出去,闭门谢客。
而蓁蓁,则看着他将手浸在冰水中,反反复复搓洗了不下数十遍。
几乎要将手上那一层皮都给搓掉。
他的脸色,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像是遭遇了世上最恶心的事。
在她看来,这也算是一种病。
一种心病。
也许,能让他毫无芥蒂去触碰的。
除了病人,也就只有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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