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居然都被白小姐记住了,于是赶忙端出欣喜的微笑应和:“正是,家父便是高勋。”
话出口后本以为自己会得到一番礼遇,不料却见那位小姐勾起了一丝冷笑,眼神都凉透了,还看着他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声“是么”。
他着实有些惶恐,不知自己是哪里惹了这位小姐不快,没过一会儿又听她开了口,说:“我看你夫人可不是一切都好,人还病着呢、本不适宜劳神费力地出来赴什么宴会,何况她腕上的伤还不知有没有好利索,怎么算得上是‘一切都好’?”
这真是一句辛辣的讽刺,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了他一个巴掌,旁人的打量和议论便如芒刺在背,一时间令他脸都涨红了,又忙着解释:“白小姐,我……”
“旁人的家事我懒得管,阁下也不必在我这里费口舌,”她径直打断了他,神情看上去轻蔑极了,“只是你夫人今晚我要借走,你请自便吧。”
说完便拉着薛静慈转身走了、似乎是打算亲自去取餐台上为她点些吃的,一旁的徐将军在爱人离开后也没有多做停留,很快便回身继续跟朱、宋二位都督一同说话去了,众人皆作鸟兽散、没一个上前跟他搭话,估摸着是都看出了他不招白小姐待见,于是也都不愿在徐将军眼前跟他扯上干系了。
另一边的餐台旁,白清嘉正替友人亲手盛着热腾腾的翡翠汤,一边忙活还一边生着气,扭头对薛静慈抱怨:“你刚才在下面拉我干什么?那种混人就该狗血淋头一顿骂,给他留一丝情面都是糟践!——他居然敢打你!要我说你该让我打回去的!”
薛静慈仍旧只是笑,一边从友人手中接过精致的汤碗一边叹着气说:“随他吧,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跟他计较做什么?”
这样的做派令白清嘉在倏忽间想起了母亲,最后也是一样被锉磨得没了脾气,倘若有人仗义执言她还要闪躲回避连连劝说,无非都是受多了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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