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脏话是清清楚楚的, 间或有那么两句似是而非的指责,说的是:“要不是你个混账在背后搞小动作,清嘉又怎么会想同我退婚!……”
徐冰砚本是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徐隽旋胡闹,可这句模糊的言语却让他让他的神情产生了一丝松动。
她……
……要退了与徐隽旋的婚约?
漆黑的眼底忽而有一瞬的波动, 如同一粒石子被投进古井、于平静的水面上荡开小小的涟漪,他一时间有些怔愣,甚至手心微微出汗,难以解释的无措。
徐隽旋却管不了那么多, 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小白脸与他有夺妻之仇,这可是不共戴天的,此时此刻就算他一枪崩了他又能怎样?他父亲有通天的手眼,必然会为他摆平一切!
他是怒极了,昏头的醉鬼比平日更有力气,竟挣脱了冯览的禁锢劈手要夺徐冰砚别在腰间的枪——夺枪岂是儿戏?军人的本能在瞬间苏醒,原本还有些游离的徐冰砚瞬间回神,下意识就擒住了徐隽旋的手臂,正要用力将其折断时理智却回了笼、忽而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他不能伤害的,是以手上凌厉的力道瞬间撤去,腰间的枪立刻便被徐隽旋夺走了。
“啪嗒”一声。
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主人。
一旁的冯览本以为二少爷只是酒后失态寻衅滋事,没想到他竟疯到要动枪械的地步,惊骇之下也不敢再马虎,赶紧让酒店的侍应一左一右把徐隽旋架住,自己则亲自冒险缴了他的枪,一边撕扯还一边扭头冲徐冰砚喊:“还留在这儿做什么?快走、快走啊!”
等徐隽旋酒醒已经是后半夜了。
北方冬季严寒,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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