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他的衣服,对她而言袖子过长,她把多出的部分挽起来,露出了自己纤细漂亮的手,静谧的冬夜一时只剩下夜风吹拂和火焰燃烧的声音,车头前方士兵们抢修铁路的动静都好像隔得很远了。
“你为什么不还手?”她忽然问。
这是突兀的发问,而牵引的契机也是他的衣服——她被他的大衣包裹着,此刻越发能清楚地意识到他的高大,比徐隽旋高很多,何况他还是军人,必然深谙格斗的技巧,那徐隽旋天天眠花宿柳抽大烟,怎么可能打得到他?
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明明……不必当众受那样的羞辱。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忽然提到这件事,并未立刻接上话,沉默的男人坐在篝火旁,侧影像一株深冬的岩松。
可偏偏沉默最引人遐想,她的思绪渐渐蔓延开了,又回想起十月底在白公馆的宴会上见他时他脸上也有伤口,同样是被人打的,当时她二哥说那是徐将军打的她还不信,直到今天看了徐隽旋对他的态度她才知道她二哥是对的。
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活在泥沼里。
“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沉默中他却终于开口回答了她,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沉郁,“何况今日遇匪的事……我的确有处置不周的地方。”
他答得很平淡,她的思绪却还没完全收回来。
知遇之恩?也许吧,别人的家事她知之甚少,当然也管不着,可是她明明听说他曾在战场上救过徐将军的命,难道救命之恩还比不过所谓的知遇之恩重吗?
处置不周?也许吧,可他又不是算命的,怎么能提前预料匪徒的出没?他和他手下的士兵一起在枪鸣声中豁出命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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