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局闻言连连点头,少见地和裴泽弼站在了同一阵线,“张长官,我觉得泽弼说的有道理,这该让那些行政厅的去做好善后工作,这样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也更好开展一点。”
张长官点头,“行,这事,我跟他们去说。”
公共租界工部局的一位董事忍不住道:“鼠疫的源头能找到吗?他们是怎么感染的?”
裴泽弼转头,用流利的英语道:“医院方问过这个问题,这三个人是半月前从长岗坐火车来到上海的,从病发时间往前推,感染地点可能是长岗、火车甚至上海,源头一时不能找到,不过我已经派人去这三人的住所和工作地点询问,如果有比他们早发病的人,那源头可能就在上海,其他的,暂时无从入手。”
几个外国人闻言纷纷讨论起来,他们争论地面红耳赤,面上满是焦急的神色,卡贝德、罗伯特等医学界的人自成一个圈子,皱着眉回答着工部局人提出的问题,有些问题太弱智,就直接翻个白眼忽略过去,他们的神情也比较严肃。
卡贝德等人是见过裴泽弼的,特别是罗伯特,他知道裴泽弼和叶一柏之间的关系,于是直截了当地开口道:“叶呢?他也在隔离吗?可以让他出来吗?或许他知道得多一些,专业一些。”
裴泽弼回答道:“就是叶发现的这三个病人,他因为与病患有过亲密接触,所以主动进隔离区照顾病人去了,他说在没有找到源头的情况下,自我防护是最重要的,包括口罩还有勤洗手,红十字会医院需要更多的防护和消毒用品,如果可以支持,那万分感激。”
罗伯特闻言点头,“这个没问题,我们昨天开过会了,防治鼠疫是整个上海甚至整个世界共同的事,我们愿意提供我们能给予的一切帮助。”
“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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