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表皮了,缝合的时候皮下放一个乳胶片引流,我猜你上次时候水肿厉害没成活,和没有及时引流有关系。”
“好的,叶医生。”
文森医生小心翼翼地将止血钳拿开,当手术放大镜下,血流通畅地流向断端的时候,手术室里响起了一阵欢呼声,白大褂们一个接一个地瞻仰只差表皮缝合的无名指,看着手指慢慢变得红通通起来,眼中流露出迷醉的神情。
其中有一个白大褂用戴着无菌手套的中指指肚轻轻摸了一下陈宝国的无名指肚,这根指甲缝里嵌满污渍的粗糙指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养眼。
“温的,它是温的。”
“哪有这么快。”
“真的!”
躺在手术床上的陈宝国因为麻醉剂的原因感受不到自己右手,但是刚刚缝合时的那种拉扯感他感觉得十分清晰。
虽然他对于再接上指头也不是抱着很大的希望,但是听着手术室里的欢呼声,他的心也不由热了起来,心跳“砰砰砰”快速跳动着,难道真的接上了?
“最后的缝合。”
“我马上!”
文森医生也十分激动,在这次手术里不仅是断指再植,还有神经移植,还有这位叶医生的话,在手术室里,是医生在掌控着人体,而不是人体在左右着医生,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对于手术,他几乎有了新的理解。
“好了。”缝完最后一针,文森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向叶一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