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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范围的血肿和脑挫裂伤,得把小半个脑袋都掀开。
以刚刚钻的额、顶、颞几个孔为基点,弧形切开脑硬膜,这时候叶大医生也顾不上这个弧形好看不好看抑或破坏了冯然多少个毛孔,会不会造成人家“创伤性线秃”了,他得保证这块头盖骨掀起来足够让他探查到额极、颞极和纵裂。
切开向上翻起,固定,当大片积血和挫裂出现在一众白大褂面前的时候,手术室里只听得到他们的呼吸声。
“愣着干嘛!吸除、清洗,还要我来教吗?”
叶一柏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众人才猛然从“这人真的还有救吗?”的怀疑中醒过神来。
不能,他们不能怀疑,不能放弃。
他们是医生,如果连他们都自我怀疑丧失信心了,那么这个躺在手术床上的小家伙就真的连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颅底和纵裂内冲干净,一点都不能剩下。”
“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叶一柏并没有发现明显的出血源,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这说明冯然的某处脑血管大概率发生栓塞了。
“电灼器。”
没有找到明显出血源,叶一柏只能用电灼器灼烧后用明胶海绵覆盖,以防继发性出血。
“剪刀。”
冯然脑皮层下不仅有血肿和脑挫裂伤,还有不少坏死的脑组织,他必须一一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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